「回應」
蒲桃與葡提
文:江明樹
二月六日,劉克襄發表「風鼓、蓮霧與馬偕」,提到一個傳奇水果「蒲桃」。
蒲桃,亦稱「風鼓」,屬桃金孃科,俗名「香果」,馬偕記載是一種黃色水果,至於味道如何?裡面果實〈核〉如何?劉克襄說有股淡香像玫瑰味道,昔英文Rose-apple更傳神。這使我想起童年曾食過多次的野果,大人稱之為「葡提」。至今,從未在市面上看水果商販售。
「葡提」,長在西邊山腳下,靠近人工水圳的香蕉園。大小兩顆樹,一顆約三百公分高,離五公尺又有一棵約一百二十公分左右,灌木,葉互生,葉面與葡萄葉相高,枝幹與山芭樂同粗,印象中,開著粉紅色花躲,引得蜂蝶沾聞傳媒,一年僅結果一次,結果時從遠處看像野百香果,呈青黃色,由於稀少珍貴,經常有小孩去巡視摘取。但是,那裡因案詭異,遍生姑婆芋,山羊齒,芒蜞等野生植物,大人嚇唬我們說有看到女鬼,蓋他們也想摘食,事實上,曾有女瘋子在此逗留,大人自己被嚇到了,因此,我們小孩若無結伴,少有人敢獨行。只有我們這一批在上游的泳者,於泳後結伴去巡視,成熟的量始終不多,有摘到者卻會一片片分享。
回想當時的熟果,頂多六七分熟,果實約林邊黑珍珠般大,但非替劉襄插圖〈紅膠囊〉的形狀,它是呈橢圓形,色澤呈粉紅,果肉薄,倒像劉克襄所言乾澀,水份不多,最討厭的是果核仁像炒栗子一般大,至於甜度低於土蓮霧,卻有獨特清香的迷人野味,具有葡萄、百香果、桃子兼芭樂的綜合口味,的確棒透了!否則,我們大可不必遠征。
作者簡介:詩人,長期做田野調查,著有詩集「歪打樂」、「蕉城歲月」,小說集「十八奇女」等十多冊書,繼葉石濤、鍾鐵民得鳳邑文學貢獻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