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茂源作品欣賞
【回旗山奇首頁】
旗山街舊稱蕃薯寮又名『歡慈寮』鼓山公園誌 (2001.9.1,蕉心社刊)
上圖(老照片):江明樹提供
下圖:柯坤佑2001攝
立春節氣裡, 不畏春寒料峭, 黎明晨曦,東方魚肚白照耀了大地萬物, 欣欣向榮,和暖光輝。
蕃薯寮廳長石橋亨先生, 率領數名部屬,乘騎駿馬一路上迎面吹來一陣一陣拂面冷風, 帶來有一站寒冷徹骨之感。 但精神上仍愉快並無畏縮, 繼續奔走港西羅漢外門里,以及仙溪西岸一帶行政管轄區內觀察。途經,部落社區順道尊屈身段,拜訪地方上耆老及文人雅士,以書寫漠字代替語言上的隔閡,來溝通言語上之不便。
了解一下地方上環境,民情風俗習性,二來傾聽民瘼及需求,充分展現親民作風,為人熱情洋溢,以廳長之尊,造訪地方人民格外之驚喜緊張,又高興榮耀。
石橋亨廳長,是一位具有儒家的風骨,低調溫和認真負責的政治家。勤政愛民的典範,將各方面所得資訊一一記錄,為將來人民福祉與考量作為未來施政方針。
廳長時時刻刻不忘人民利益為先,瀝盡心血奉獻地方,及報效國家,在公餘休閒期間,即派出人馬向外商借,台灣縣誌史籍資料,夜晚提燈詳盡研讀台灣人物史,為爾後營造蕃薯寮街,做通盤都市規劃設計藍圖。
有日率領部屬乘騎馬匹,循著羊腸小道,登臨歡慈寮街西側鼓山,駿馬輕步跨進山林,融入自然密茂森林環境中,頓感,寧靜安逸,停留在山腰平台間登高望遠,雙腿跨在馬鞍上,憑眺四週繽紛盎然景觀,沈思悠然自在,顯得眼前風光明媚,景色怡人,山率黃峰抱,水清白練橫,透亮耀眼的綠油油一大片曠野阿猴平原,可以讓我一站半天,忘了身在何處。
樹上覓食回巢母鳥撫育,嗷嗷待哺張開盆口大嘴巴,餵食飢餓的雛鳥,溫馨甜密母愛的一幕,啁啾啁啾聲,配合著躍上躍下群鳥撲翅聲,在清新空氣間,齊吟清脆悅耳,美妙天籟之音。
整座山間薀含著,毛毛蟲與花草繁衍的自然生態,美景一幕一幕呈現在眼簾裡,感受到自然生態生氣蓬勃,萬物競爭共存奧妙無窮。
石橋亨廳長及屬下,頓時,似已陶醉在故國,藝妓院內,藝妓彈奏三味線琴音旋律中,心身一時開朗無比,寧靜傾聽欣賞鳥語之美,一時振發腦際,產生幻想瞬刻間舒解鄉愁。一齊()響踏遍整座山,山勢又不陡峭,的確,是一座勝地好地方,一路上馬匹輕盈在馬蹄下四處一丘一丘濫葬,閩、粵、蕃三族先人墳墓的亂葬崗,破壞了整體的環境與妨礙了觀瞻,又濫伐密林想思樹木及樟木為薪,實為可借。
台灣縣誌記載,鼓山舊誌,無可敢與旗山相對,本為台灣縣屬羅漢門門之地,以台鳳屬之,鼓山遂為蕃薯寮邑之一勝,曰其形似鼓,而得其名鼓山矣。故名山居高臨下,遙望旗尾山,港西楠梓仙溪里,淡水溪圍繞溪前,旗尾青嵐港西,曠野皆蒼鬱在望,雁門關列其後,極目遠天,紫塞著湮范無涯際,縣誌記載列台陽八景之一,曰旗尾秋蒐雁門煙雨,斯園其廉而有之矣。
石橋亨廳長率屬下,灠勝整座鼓山後,下山途中,夕陽時刻旗尾山下悠悠忽忽的仙溪夕陽霞影,激發腦中細胞產生了綺思,循著原路回官邸。
日夜沈思研究,如何開發青山綠水相輝映的勝景,夢想能早日實現,可讓大家遊園,舒解在翠綠寧靜又魅力,有益人身健康,似已深沈在慈毋懷胞中,無可挑剔絕佳勝地。
此景無時無刻浮現在石橋亨腦海中,盤旋揮而不去,能早日兌現,因承受國家俸祿,為報答天皇恩澤,內中激發出使命感驅使,一時情緒沸騰,究竟如何著手跟人民溝通遷移三族先人墳墓骨骸,早日開闢整座荒煙蔓草,讓三族街民共同享受優美休憩公園。
爾來晝夜不眠不休,費盡心思研究如何跟街民協商,在最短時間內著手完成,突然靈感浮現想出一策,運用四百年前,故國戰國時代武將豐田秀吉策略,威德獎勵雙管齊下策略,激勵誘導街民,于明治三十七年春(一九0四)美夢成真,開闢環山行人道及登臨山頂徒步道及其他硬體設施開啟使用。
石橋享廳長,在短短三年四個月任職期內,竭盡心力為蕃薯寮街服務,讓屬下個個俯首欽佩,是一位行政效率甚高又清廉好長官, 有一句讚賞的美言「非公勿言,非公勿聽」典型盡責官員。
石橋先生在職期間,三項重大工程建設,呈獻給歡慈寮街民禮物,功不可沒。(一)都市規劃拓寬道路建設,為全島唯一石拱門迴廊亭仔腳商店鋪,奠定今旗山街都市規劃基礎,明治三十四年(1901)完成。
(二)旗山水圳開鑿,灌溉農田與水利,增加水稻生產造福農民于明治三十七年(1904)。
(三)鼓山公園開闢落成開啟使用,明治三十七年春(1904)鼓山公圍總面積九甲五分餘。
鼓山公園記
石橋太守治蕃薯廳之三年四月期間,道蕩平閔、粵、蕃三族、輯然相安其堵,太守遙相旗尾之西,闢累累叢葬之地,築鼓山公園 ,即明治三十七年春也,鼓山舊誌,無可敢與旗尾山相對,本台灣縣屬羅漢門之地,領台後數年置蕃薯寮廳,叫台鳳東南屬之鼓山遂為薯邑之一名勝或曰其形似鼓,故名山居高臨羅漢門港西楠梓仙溪里,淡水溪繞旗前,旗尾青嵐港西曠野皆蒼鬱在望,雁門關列其後極目遠天,紫塞暮煙范無涯際,縣誌所列台陽八景之二,曰旗尾秋蒐雁門煙雨,斯園其兼而有之矣,春綵佳日士女如雲,有時而士大夫公私游讌相與娛於斯園,盡一日歡敘一夕之樂,宋歐陽叔然之風流亦庶幾,迎之竹堂曰太守之司此土地下車,一月而除荊斬棘,蘗悉,平雞犬大靜,祗是力闢交通獎誘墾務,興水利和振腦業治化外之民,恩威並用生不毛之地,牧畜可來歷八年如一日僅得斯園,感致聊以為公。餘暇聘之資文,不敢私而有之,是故,非恣清山水飾繪昇平者此也,抑聞之斯邑,閩、粵,集居密邇蕃界,廳熙以還械鬥成習,後與相洽逆有祭亡之例,種族之釁其子若孫殆猶踵之帝國版宇,視同仁又何有閩粵之聞斯園之築,不所以使三族,邑民共嬉游於化日光天之下,潛消其平局相處之氣,太守之深遠亦諒我,然則,於吾台拓殖之道,亦未必無小補云。爾園建有三十三士碑,並豎立「同心赴義」之碑,亦移於此,今於明治四十五年六月(一九一二)大正元年以降本公園之事移為廳長管理,而永歸于公共維持矣,以為記
日本大帝國大正元年八月 玄朱竹堂撰 江石書碑文 曾茂源 抄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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